魏郁兒直接了當的說明來意,要應酬實在是太麻煩了,況且自己也相信她對應酬的興趣也不大,只是自己是客人,不好怠慢。
瓔珞吃驚的看著郁兒,沒想到他會這麼說。
「公子想聽什麼曲子?瓔珞願意彈奏一曲。」
「我沒什麼特別想聽的,倒是你想彈什麼妳就彈吧,發自內心彈出的曲子更有味道。」
因為對古代沒什麼研究,怎麼可能說的出曲子來,總不會叫她彈流行歌曲吧?
瓔珞低下頭,錚錚的撩撥幾下琴弦後,快速的撥動起指下的琴弦,音律高低起伏,清脆嘹喨,漸漸的由瓔珞的唇發出低沈的聲音,最後隨著音律的轉高,瓔珞所發出的聲音也跟著轉高,越轉越高,無法察覺她何時換氣,也不見她對這樣的發聲狀況有任何的吃力表情出現。
魏郁兒越聽越沈迷,最後閉上眼睛好好的享受與完全的聆聽她的歌聲與琴音,也漸漸的傳來鳥鳴,似乎配合著瓔珞的音樂跟著鳴叫,沒有任何的不協調感,郁兒完全沈醉在這種天籟之音裡。
一曲結束,郁兒還不願睜開眼睛,讓那繞樑般的餘音還殘留在自己的腦海,不願讓它太快消失。
瓔珞獻完曲,稍作休息後,看了郁兒一眼,見他彷彿在沈思,試圖喚回他的神智: 「公子、譽洏公子..」
叫喚了幾聲,發現他完全沒有回應,瓔珞默默的低下頭又彈起自己最愛的琴。
魏郁兒緩緩的睜開眼睛,因為郁兒由她的琴聲感受到一股悲哀,一種淡然卻深切的悲哀,但這兩個情緒是不該同時存在的,郁兒卻清楚的由她的琴聲清楚的發現它們如此不可思議的供存著。
沒等她彈完曲子,郁兒一手覆她的琴弦,讓她無法再彈下去。
瓔珞驚訝的抬頭看郁兒,郁兒也直直的看進她的眼底,彷彿想看透她的內心,如此僵持了一會。
「公子?」瓔珞不明白的開口。
「為什麼?為什麼彈這曲子?」
瓔珞為難的看他一眼「對不起,這首曲子不惹你的歡欣我不該彈。」
「不!我很喜歡,呃!也不是說很喜歡,唉!我到底在說什麼啦!我是想問你為什麼彈這麼悲哀卻又顯現出這麼淡然的情緒?」
魏郁兒有點急躁且雜亂的將心裡的問題問出來。
瓔珞驚訝的看著郁兒,因為這是第一次有人將自己的琴音了解的如此透徹。
瓔珞低下頭沈思,不知道是否該將這事說出來,但是這事又有多少人會相信,這不是真該存在這世上的事,到像神仙故事般的讓人覺的不可思議,可是自己就是打從心裡相信自己的感覺,相信自己午夜夢迴的夢中故事是自己的前世,是自己的故事,是自己合該等著那位從未謀面的人,只是每當午夜夢迴心碎的醒來,伸出的雙手擁住空氣中殘存的幻影,面對撲空的 手及哭的心碎的自己,那折磨人的痛楚讓自己不敢也不想再期望等待及重逢。
魏郁兒耐心的等著瓔珞的回答,因為自己清楚的由瓔珞的肢體動作知道她在為難,她在思考,她在考慮,畢竟自己只是一個陌生人,突然的要求知道別人的最深隱私,實在是太唐突了。
但是瓔珞卻彷若遊魂似的起身,離開了涼亭。
面對瓔珞的離去,魏郁兒沒有多加阻止,畢竟自己是唐突了些,郁兒嘆口氣,輕輕撥動還留在桌上的琴,也站起身離開了妓院,因為自己出來的也夠久了,再不回去只怕會因為天太黑而認不得路的無家可歸,最後要陪瓔珞在這妓院待一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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